又见柳叶青 |
| “波渺渺,柳依依,孤村芳草远,斜阳杏花飞…..”西农的校园里是没有杏花的,只有那孤零零的即可细柳在春风中无力地摆弄着枝条,仿佛桃花林中的几株野草,残阳里,给人一种“含泪式的微笑”……
纵使少之又少,可柳叶依旧青翠欲滴,就像童年的柳,就像濉中的柳,这一点,我是清晰记得的。
童年是柳枝编织的梦,无忧无虑地在阳光下生根,发芽,一年又一年……经过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,清明节便从孩子们的心中蹿了出来,这时候柳叶正茂,孩子们三三两两,疯了似的骑在柳树上折柳枝,有时得意忘形地摔了下来,又拼了命地爬上去,就像一只只放荡不羁的小兽,从不知疲倦和疼痛。而我们仅仅是为了那小小的愿望--拿着柳枝回家换鸡蛋。这就是我那小小的乡村 ,传承着清明节插柳枝吃鸡蛋的风俗。小小的童年和春天一样都发源于柳叶青的时候。我就这样在门前的大柳树庇护下长大,一天又一天,走过初中,走进高中的柳树怀抱。
高中的柳又大又密,一排又一排,你拥我攘,就像那永不止息的高中式学习气氛。如果说童年的柳承载着我们各式各样的幻想,那么高中的柳便承载着我们永恒不变的理想。我们那些书生意气的学生在柳树下那些布满小花的绿茵地上,仰望参天的古柳,让我们弹奏那曲别意悠悠的《阳关三叠》,当梦想破灭时,柳树为我们唱那首豪气冲天的《从头再来》。悠悠的柳树容纳了我们的汗水,泪水,以及爱的潮水……
来到少有柳树的环境里,记忆的弦似乎断了,春天来的时候,多少是要有些伤感的。就像是费玉清的《梦驼铃》里唱的那样“黄沙吹老了岁月,吹不老我的思念”……后面的一句,不是“梦回秦关”,而是“梦回故园”。
当一朵花开的时候,或许是因为遥远的思念,而今夜,“晚风拂柳笛声残”。把记忆中的落叶重新挂在枝头,柳叶青的时候,寇准的词里等待的不是伊人,而是那别梦寒后,梦中流过的荡着清波的小河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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